第十九章
19、
他俩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上楼。
一回到屋,邵成文和都玉白直接倒在沙发上,脚还在打颤。
邵成文无力出声:“我体验了一把极限死亡,玉白,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
都玉白正在倾听自己的心跳,闻声便抽空看他:“我也是,不过还剩半口气,暂时死不了。”
邵成文靠过来,头靠在都玉白的肩上,从侧边抱住他的腰,呜咽:“我下次再也不要坐他的车了,太他妈要命。我给你讲哦玉白,刚进酒吧包间的时候,我看到他问那个叫周衡的那个男的要车钥匙,我明明看见了,看见那个男的用那种——就那种不想给他的表情看他,还问他有没有驾照,我那时候还以为是他担心姚元洲不会开车。艹——,他那哪儿是不会开车,都他妈快把车给当飞机开了!”
都玉白抿了抿唇,郑重道:“下次,咱一定要注意,不懂的就多问问,可以保命。”
“好,我听你的。我觉得我就是太小看那小子了,还以为他就一普通乖学生。结果他妈是一头把自己伪装成猫咪的大狮子。”
“我觉得这个比喻很形象,咱乖一点,离他远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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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元洲早早起了床,他接过师母递过来的饭盒,往医院赶。
赶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尚早,简阳还在睡。
他把饭盒放桌上,让简父简母先吃饭。
阳妍和简景同昨晚都没有回去,在小床上将就了一晚。
阳妍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,眼底有黑眼圈,仿佛是没有睡好的模样。
简景同脸上的胡渣冒了出来,此刻也没有时间收拾。
姚元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伸手在简阳的眉眼处轻抚,又将他额间的碎发往旁边剥去。
简阳似有察觉般,眉眼微动。
片刻后,简阳睁开睡眼惺忪的睡眼,眼前是一片阴影。
姚元洲在他睁开眼时,有一瞬间的僵硬,顷刻间收回手,在对上简阳视线的那一秒,他主动错开视线:“简阳醒了。”
阳妍立马放下手里的碗筷,走到床边按铃。
没一会儿,医生和护士一起进来。
姚元洲看向床上的人,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一丝奇怪,好像和平常不一样,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。